第57章-《爱与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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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意签这样合同的理由:老钱实力不如卓华,怕朵新在合同到期后不让他继续做经销商,就妥协退让,让出一部分市场给卓华商贸。

    这样等合同到期,还有机会再续约。

    俞倾问:“现在朵新是怎么划分钱老板跟卓华商贸的市场?”

    于菲:“把郊区划给了老钱。销量高的片区全给了卓华商贸。卓华老板正好也看不上郊区那点市场。赚不到多少钱。”

    钱老板卖了房,进了货。

    朵新为了不违约,不赔偿,也不处理库存,就划了不赚钱的区域给他。

    就算是打官司,都找不到理由。

    花两三年辛苦做起来的市场,一夜间为别人做了嫁衣。

    这还不算。

    于菲把最糟心的说给俞倾,“朵新现在倒打一耙,给钱老板发了律师函,要是钱老板再继续恶性串货,扰乱朵新产品的市场价格,将提前解除合同,还会向钱老板索赔。”

    俞倾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放下手里的水杯。

    钱老板往自己商户那送货,现在成了串货。

    也对,现在区域划分给卓华商贸,已经不是他的了。

    往别的经销商地盘卖货,可不就是串货。

    俞倾若有所思,“区域划分在合同里有明确,钱老板不会粗心到签合同时连区域都不看吧?”

    她一想,又不对。

    要是当初签合同时,就明确了区域,以卓华商贸老板的性子,早就找钱老板茬了,不会进行价格战抢市场。

    “他们是怎么改掉钱老板合同里的区域划分的?”

    于菲摇摇头,直叹气,“你不是也知道,朵新的区域划分,在合同里有专门一张表格,都是各区域经理手写添加。”

    元旦刚出问题那会儿,钱老板拿着合同找肖以琳质问。

    肖以琳那边早已有对策,她借着翻看钱老板的合同,把表格上原本的区域后面加了细分。

    钱老板当时没在意。

    今天收到朵新的律师函后,钱老板才翻看合同,发现区域那栏早就改了,除了肖以琳拿过合同,没其他人经手。

    “肖以琳办公室也没摄像头,怎么找证据是肖以琳后改的?朵新存档的合同肯定也一起改掉了。”

    朵新现在有理有据:

    钱老板实力不行,卖房进货,因此,朵新考虑合同到期后换经销商。

    钱老板为了争取一部分市场,提前退让。

    所以签了那个看似不公平的合同。

    钱老板虽然签了合同,但不遵守合同规定,还是肆无忌惮往以前商户串货。

    看在老经销商的情分上,朵新只是发律师函警告。

    要是钱老板再不收敛,后果自负。

    肖以琳彻底洗白自己,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钱老板身上。

    钱老板现在是,哑巴吃黄连。

    俞倾杯子里的水冷了,她加了半杯。

    这种颠倒黑白的操作,肯定是周允莉替肖以琳想出来的。

    于菲又道:“肖以琳给了卓华商贸高于其他经销商的返点和返利,促销搭赠也多,目的就是要跟你们乐檬争夺北京这边的市场。现在他们一件的进价比你们便宜两块钱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今天在老钱那了解到的。

    秦墨岭敲敲俞倾跟前的桌面,‘叩叩叩’连着三下。

    俞倾回神,皱眉,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秦墨岭:“你就别想着要从哪找线索对付肖以琳,北京这边的市场,我来跟营销总监解决,你还是考虑一下要怎么应战冷文凝。”

    于菲也认识冷文凝,文凝策划公司跟陆琛的策划公司一直是竞争对手。

    她看着俞倾,“你跟冷文凝怎么了?”

    秦墨岭替她把事情原委简单说了说,“然后就这么刚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于菲听后,“冷文凝高姿态惯了。没办法,人家会投胎,投胎到有背景的家庭里,还又跟季家大公子恋爱。”

    俞倾打听道,“冷文凝当初为什么跟季清远分手?”

    于菲摇摇头,不清楚。

    她不在他们那个圈子,也进不去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一点点。”秦与插话。

    他也是在会所听别人提起过,起因是,冷文凝跟季清远吵架了,至于吵架原因,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后来冷文凝提分手,然后就分了。

    冷文凝也没想真分,但不愿意主动低头找季清远复合,就索性跟其他人相亲,想刺激一下季清远。

    哪知道,季清远公开了跟俞璟歆的婚期。

    冷文凝伤心之下,跟之前那个相亲对象订婚,结婚。

    “冷文凝结婚日期跟你姐同一天。但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姐婚后才知道冷文凝跟季清远的事。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俞倾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于菲也吃了一波惊天大瓜,她提醒俞倾,“你可当心冷文凝给你放冷箭,说不定她剩下那两波大礼,其中有一波就跟你姐有关。自己的婚礼跟老公前女友的婚礼是同一天,这个何止是戳心。”

    秦与把自己跟前那杯红酒递给俞倾,“压压惊,要不是你跟冷文凝矛盾没法调和了,我也不说这些。”

    那杯酒被秦墨岭半路截过去,“我来替她压惊。”

    他把整杯酒,一口闷下去。

    秦与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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